南风不解意

不问来路,不问归期。

中秋续写活动

去年的梗,存一下。
#假如一开始来接段岭的就是李渐鸿#
横线前为主公亲笔,横线后为续写,OOC算我的。

黑山谷北面广沃的平原上,湖光倒映着秋季灿烂的阳光,金黄色的草甸如同给世间铺上了温柔暖和的毯子。

“驾!”

万里奔霄从落雁城一路东来,辗转往南,前往上梓。

亡国生春草,离宫没古丘,风筝在城外蓝天下飘扬,爬满藤蔓的古城墙带着些许萧瑟之意。

马背上的旅人来到城外,于城门处翻身下马,混在熙熙攘攘的百姓里,进了城。上梓满城落叶,黄昏时嬉戏的孩童俱纷纷被叫回家去吃晚饭了。

旅人身型高大,背后背着一个长匣,以青布裹着,匣子里头不知装的什么,引来不少好奇的眼光。

“段家在什么地方?”他低下头,朝一名卖馄饨的老者问道。

老者为他指了方向,那高大旅人便朝巷子里去。

他穿的长衫袖子甚短,裸露出的手腕上带着不少伤痕。

背后,不少小孩儿从巷外探头,好奇地打量这男人。

“他背着什么?”有人问道。

“应当是把剑。”另一个孩子答道,说:“是个剑侠。”说毕推了推段岭,小声道:“喂,段岭,他朝你家去了,会是你爹吗?”

众人哈哈大笑,段岭登时涨红了脸,把那发话的孩子推了一把,孩童们你推我搡起来,把段岭掀翻在地,又有人骑在他身上,按着他打。

突然间,周遭一下静得恐怖,数息后,孩童们一哄而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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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岭艰难地爬起来,刚迈开步要跑,却撞在那男人身上,男人握住了他瘦小的手,段岭有些恐惧地退后。

那高大的男人在他面前跪了下来,与他平视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男人颤声道。

“我叫……”段岭看着男人腕上的伤痕,出神道:“我叫段岭。”

段岭身上也有这样的伤痕。

上月管家婆非说段岭偷了夫人的首饰,伙同车夫将他结结实实地打了一顿,沾水的马鞭抽起人来格外疼,段岭嘴里被人塞了块破布,还未惨叫几声,便被打得皮开肉绽、昏死过去。

时如逝水,春去秋来,段岭手腕上的疤落了,变成数条纵横交错的红线。麻衣质地粗糙,二者相触,便带起阵阵痒意。

“你是段岭,你……”男人干得起皮的嘴唇一张一合,仿佛不敢再说下去。

段岭像是猜中了什么似的,原先因恐惧而抖动的身体登时僵住了。不会的,他在溪水中照过自己的面容,与这男人并不相似——又兴许是自己未长开呢?

“你的生辰是十二月初六。”男人笑了起来,很是俊朗。深邃的双目里映着段岭的面容,只因段岭与他挨得极近,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尘土气息。“你娘叫段小婉,是吗,段岭。”

段岭的眼眶顿时红了,他急促喘息着,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襟。不出片刻,又有泪珠滚滚落下,数年隐忍,只消一朝便崩溃决堤。

“我儿。”男人始终看着段岭,五指攥得虎口发麻。“爹来迟了,未见得你娘一面。”段岭摇了摇头,想开口,却哽咽得发不出声。

李渐鸿却认出来了,他想说的是“不迟”。

客路青山外,行舟绿水前。万里奔霄踏过玉璧关下化冻的枫水,赏过西川十里锦街,一路南下,迎着滇南四季如一的春色,终至汝南城。

相见欢,不见怎知相见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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