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风不解意

不问来路,不问归期。

燕王府日常二三事|过年就是瘫


-《锦衣卫》衍生同人
-当书里的人看书

旧岁除,新年至。

正是初春时节,春寒料峭,北平大街小巷俱是一片冷清,独剩满地红纸碎屑,平白生出几分颓靡之态来。

燕王府闭门谢客足有小半月,年三十一过,徐雯便再无事可张罗,府中大小事宜早已打点妥帖,一家人睡醒了便是吃,好不惬意。

徐雯取了前年埋的雪水,净手给众人烹茶喝。拓拔锋觉不出味来,只将眼下这茶当白水喝了,云起却疑道:“怎换了新茶?”

徐雯美目一横,似嗔非嗔道:“问你姐夫去!成日净往府上领难伺候的主,这回倒好,说是非这一品老君眉不喝……”

朱棣避而不答,随手捡了本书,仍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:“说老十七那闷葫芦做甚,要么王爷给夫人讲故事听?”

徐雯这才熄了怒火,摆了摆手道:“又讲甚么?三国已听腻了。”

朱棣漫不经心将书页一翻,随口读道:“是年春,燕王北征……怎还说的是王爷的事?还照着念做甚,后来将那元人打得仓皇而逃,夫人不也知道了么?”

徐雯只当朱棣卖疯,笑得花枝乱颤:“倒是张口就来,好好念。”

朱棣将原先漫不经心的神色一收,奇道:“不是王爷现编的,不信云起过来瞧瞧,上边还写了你……”

半个时辰后。

徐雯将书往案上一拍,怒道:“好你个猪疯!云起的主意也敢打!”

拓跋锋不识字,书里写了什么一概不知,但这点心思被徐雯歪打正着,只得乖乖挨训,不敢吭声。

云起捡过书,封页锦衣卫三字刚劲有力。往后略翻了几页,不知看到什么,双颊一片绯色。朱棣看在眼中,冲云起促狭一笑。

“胡乱编排,教人看去像甚么话!”徐雯气极,直将矛头对准说书的,狐疑道:“要说编些风月事便也罢了,府中的事旁人怎知,莫不是王爷自己写的罢。”

“夫人这话怎说……要写也不写干儿子和小舅子。”朱棣讪讪道。

徐雯没好气道:“行了,王爷得空也该替云起锋儿物色门亲事,成日厮混在一块,真断了袖可怎办……”

朱棣自然晓得两人竹马成双的那点事,眼下唯恐激着爱妻,只好一面打着哈哈应付了事,一面朝拓跋锋使眼色,示意他将书藏起来,日后再说。

拓跋锋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袖口,将书卷起藏好了。

是夜,王府后院。

拓跋锋满身酒气,脸颊通红,显是有些醉了。

拓跋锋隔着窗纸去瞧屋内,想是云起点了油灯,正捧着书细读。片刻后,拓跋锋回过神来,三两下攀上窗外的桃树,从怀中摸出竹笛,凑到唇边吹了起来。笛声悠长婉转,正是一曲《越人歌》

皎洁月色下,桃花簌簌而落。拓跋锋一曲奏毕,对月仰头长嗥了几声,活像头狼。

云起起初颇为感动,奈何拓跋锋像是叫上了瘾,嗷呜个不停,终于忍无可忍道:“别叫了!”

拓跋锋唇角一扬,跃下树来,两人仅一窗之隔。云起稍一偏头,便可看到拓跋锋轮廓分明的侧脸剪影,高挺的鼻梁,及紧抿成一线,锋锐的唇。

拓跋锋漠然道:“看完了?最后怎写的?”

云起哂道:“不识字,想是……不差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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